维持还是跨越:虚拟社区与城市弱势群体社会资本构建的研究

新闻界 / 2018年08月23日 17: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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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拟社区与老年网民的社会资本对老小孩网站的个案研究全球传播与...

王佳

摘要 和谐、互信的社会网络关系有利于社会资本的完善,而互联网的出现对社会资本营造产生了多方面的影响。本文通过深度访谈,从网络嵌入视角分析了基于虚拟社区的参与内容及行为对城市弱势群体社会资本构建的影响,发现虚拟社区在维持社会资本方面作用显著,但是否能帮助该群体提升社会资本受信任、网络密度与联结强度、异质性网络扩张、具体参与行为等多方面因素的影响。

关键词 城市弱势群体;社会资本;虚拟社区

中图分类号G206 文献标识码A

现阶段我国城市弱势群体除了包括因疾病、年老、孤寡、伤残而领取最低生活保障金的生理性弱势群体外,还包括下岗失业人员、困难企业的职工、外来务工者等社会性弱势群体。体制性、结构性及资源配置的不平等性等原因导致了社会性弱势群体的数量非常庞大。由于社会资本产生于个体问的关系结构及个体与其所属社区的联系中,因此处在底层的社会性弱势群体难以在社会结构中占据有利位置来获得实际或潜在的社会资源,这导致社会凤险极易在其身上爆发。对该群体提供社会支持、促进其社会资本的提升对于转型期和谐社会的建设非常重要。

对弱势群体来说,虚拟社区以其天然的凝聚力、独有的传播生态衍生出逼真的网络人际,为其提供了一定的社会参与机会和社会支持。近年来许多弱势群体或自己创建虚拟社区,或活跃于已有的社区、论坛,通过似真性关系网络来交换社会支持与资源。

本文试图通过一些探索性研究,从网络嵌入的视角来考察虚拟社区与城市弱势群体社会资本建构之间的关系,进而在宏观上分析虚拟社区对中国社会的影响.

一、文献回顾

社会资本是从新经济社会学演化出来的一个!非常有影响力的概念,法同学者布尔迪厄对这一概念进行了系统表述。尽管学术界对“社会资小”的概念尚无定论,或将其视为“关系性资源”(Bcurdieu;Burt;G·Loury),或将其视为获取和运用社会资源的能力(Portes),或认为社会资本是一种“结构性资源”(Coleman)、一种组织特性(Putnam),但都指出社会资本必须通过社会网络关系这个载体。由于礼会资本能将微观层次的个人选择同宏观层面的集体选择、社会选择结合起来,因而成为解析社会现象的一种新范式。政治学和社会学领域的学者多从行动者本身的视角出发,考察以其为中心的社会网络的规模和特点,衡量个体所占社会资源的多寡,社会交往、社会信任、社区参与是测量居民社会资本较为常见的三个维度

总的来看,现有的研究并未对互联网使用与社会资本之间的关系得出共识,且鲜有研究涉及到虚拟社区与城市弱势群体社会资本的构建,如城市弱势群体由于其社会经济地位以及所处社会网络整体结构性的限制,在参与虚拟社区的过程中是否能形成跨越性的社会资本?虚拟社区中的规则与信任是否普遍存在,且是如何影响虚拟社区社会资本发展的?这些问题均需要进一步加以解答。

二、研究方法

在分析众多文献中对社会资本概念及其形式时论的基础上,考虑到本研究的学科属性及研究目的,本文倾向于采纳社会学家林南关于社会资本的定义,即“嵌入于一种社会结构中的可以在有目的的行动中摄取或动员的资源”。另外,由于与实体社区相比,虚拟社区更强凋作为“共同体”的功能或精神方面的因素,那可能出现的结果就是“一部分被销蚀的现实社会资本,在电子媒介环境中转化成新的形式的社会资本”,因此本文将研究中的社会资本的外延加以界定,将纯粹通过虚拟社区建立的新社会资本,以及原有社会生活中获得但又通过虚拟社区加以转化的社会资本一并涵盖在内。

(一)样本与数据获得

由于要对网民使用网络增加了哪些社会资本进行具体测量仍然有棚当的难度,少有研究表明网民使用网络到底是去维系旧关系还是拓展新关系(Ellison et AL.)。尤其是线上于线下的目益融合,使得研究者难以判断网民社会资本的增加或变动究竟是基于现实中的交往还是基于虚拟社区的参与,因此本研究采取了半结构化访淡的方式来获取数据一具体做法是,先通过理论抽样,选择“草根之家”“城边村”“百度下岗工人吧”“百度失业吧”“百度农民工吧”“百度工人吧”“新工人网”和“工友之家”8个由代表性的自建型虚拟社区,对每个礼区中点击率排名前50位的帖子进行统计(共计400份),发现参与的ID数量为167个,再以等距抽样法抽取40位永华利用QQ实施半结构化访谈。另外还有10人为研究者在以往相关研究中结识的符合条件的个案,进行面对面访谈。访谈结束后,以其ID为线索,核实其自我描述的内容是否与其虚拟社区参与情况相符。在访谈过程中,有9人因各种原因中断访谈,还有6人在后续的验证中发现所叙述的内容与其实际的虚拟社区参与活动不符,因此最后的有效样本数量为35个(编码为FO1-F35)。其中男性21人,女性14人。年龄最大者为41岁,最小者18岁,平均年龄26.5岁。主要从事建筑装饰、机械加工、餐饮服务等行业,有3人处于失业状态,高中及以上学历者占69.2% 为检验访淡资料的饱和度,研究者又在剩余的127个用户中随机抽取了5位进行访谈,结果显示已经没有新的资料出现。

半结构化访谈提纲为:1.您日常生活的圈子大不大?一般和哪些人来往比较多?2.您是否会主动发起或参与活动来发展、维系自己的社会关系网?3.您是否觉得社会关系网的大小或强弱会影响到自己的生活?4.您经常访问的虚拟社区是哪几个?频率如何?5.您怎么评价您在虚拟社区中的角色?您在虚拟社区中通常都做些什么?6.您参与虚拟社区的主要目的是什么?怎么看待您与虚拟社区中其他成员之间的关系?7.您觉得虚拟社区的作用都有哪些?对您的生活和工作是否有影响?8.虚拟社区是否扩大了您的社会人际网络?9.您是否觉得虚拟社区能否帮助您获得更多的资源?为什么?

(二)测量指标的操作化定义

作为一种多面性的复合概念,社会资本可通过个人社会网络的结构规模、个人在社会网络中的位置、人员互动及信任、群体间的共同认知等多个方面来进行诠释。Nahapiet & Ghoshal在整合前人论述的基础上,提出了结构性嵌入、关系嵌入和认知嵌入这三大社会资本分析架构,该架构被众多学者用来实证测量个体的社会资本,因此,本研究也以这三个维度为自变量,考察城市弱势群体对虚拟社区的网络嵌入情况与其个人社会资本构建之间的关系。具体考量指标为:

1.对虚拟社区的结构性嵌入。主要了解受访者对虚拟社区的结构型嵌人情况,其中包括受访者在社区中的位置、所处网络社区的规模与密度、网络异质性等指标。

2.对虚拟社区的关系性嵌入。询问受访者虚拟社区的参与行为是否缩短了与其他成员之间的心理距离,其中包括成员间的联系频率、活动的持久度、成员间的信任度、互动程度等。

3.对虚拟社区的认知性嵌人。了解成员间共享心智模型和交互记忆系统的情况。共享心智模型指社区成员共同拥有的知识结构,如共同经历、共同的语言、共同的立场和观点,它使得成员能对社区内的相关事宜形成正确的解释和预期;交互记忆系统指个体不一定需要记忆所有的信息,而只需要记住社区内哪些成员是哪方面信息的专家即可,这种交易式记忆能够促使群体更好地利用彼此的知识,更好地解决问题。

如果受访者在上述多个方面均没有收获,那就说明社会资本较难获得提升。反之,说明虚拟社区的活动有助于其增加社会资本。

三、研究结果

经过对访谈对象的虚拟社区活动情况和访谈记录的文本分析,发现受访者对虚拟社区的嵌入情况在很大程度上影响其对资源的获取,总的来说,虚拟社区能有效维持城市弱势群体原有的社会资本,但在帮助其提升社会资本方面作用有限。具体分析如下:

(一)虚拟社区能维持并扩大社会关系网络,但受信任因素的影响较大

虚拟社区所提供的似真性人际交往网络可以降低弱势群体的疏离感与无助感,“人以群分”的天然黏合力让他们能够在社区中打开心扉,积极与他人进行沟通和交流。超过90%的受访者表示,通过虚拟社区,他们结识到了更多的“同道中人”,如果社区有一些线上或线下的活动,也会邀请现实生活中的熟人参加。但社会关系网络的扩大并不意味着信任感的增强,但信任感会促进社会关系网络的扩展,正如普特南所言,“信任和参与是相辅相成的,积极参与活动会产生信任,而信任又会促成行动者自发进行交往。”

在访谈中,只有不到20%的受访者表示他们经常在非自发型社区内进行自我展示与暴露或愿意与其他用户展开互动。对于其他成员所发的就业信息贴或情绪倾诉贴,受访者的反应多是围观而不参与,如“我经常在天涯里闲逛,不过那里面的信息不能当真,骗子很多”(F02)、“聊聊可以,就当是多认识了几个人,但不能当真”(F09)。与这些社区微弱的信任感相比,由弱势群体自发组建的虚拟社区有着先天的优势,75%以上的受访者认为在在下岗工人吧、草根之家等社区内能够勇于展现真实的自我,“因为那里的人都跟我差不多,不用刻意隐瞒或者包装、美化自己”(F12、F23)。“对我们自己人的社区,我一般都相信别人发的就业信息是真的,如果别人心情不好,我一般都会回帖安慰几下”(F23)。由此可见,虚拟社区中的“信任”是影响成员社会资本获得的重要影响因素,信任感让信息的传递与反馈都较为流畅,形成良性循环。而那些经常举办线下活动的社区则将这一优势发挥得更为淋漓尽致。对于许多“潜水”的成员来说,即便不发言或者很少与其他成员互动,对社区的信任感与对其他成员“我们是同类人”的认同感丝毫不会减少其获得情感慰藉与相关信息的机会。

(二)虚拟社区有利于社会支持的获得,但受网络联结强度与密度的影响

网络联结强度与密度一向是影响个体社会资本获得的重要指标,强联结往往伴随着信任、合作和稳定(Hansen),高密度的网络则能促动成员问的互动,形成行动者之间共享的价值观、信念和目标(Coleman)。本研究也发现,对虚拟社区的结构型嵌入对成员社会资本的影响较为显著,最突出的一点就是影响成员间的社会支持。相对于政府帮扶,成员与成员之间提供社会支持方式更为容易,范围也更为广泛。而虚拟社区的匿名性、易接近性等优势和对现实社区的模拟感使得其具备成为弱势群体交换社会支持平台的条件。

但在虚拟社区内,并不是所有的成员都能获得等量的社会支持。访谈结果和文本分析显示,那些在社区内处于中心位置,类似于版主、吧主或意见领袖的活跃份子往往能获得更多的社会支持,因为他们与其他成员之间的信息交流更为频繁,数量也更多。一个可以佐证的数据是,几乎所有“认为自己是社区活跃份子”的受访者都认为自己从社区中获得了较多的社会支持。值得注意的是,社会支持与虚拟社区的规模和参与人数并不完全成正比,相对结构松散的虚拟社区而言,有着严格管理制度的、密度较大的小型虚拟社区更能提供社会支持。“这个百度贴吧里面太乱了,各种信息满天飞,有什么要咨询的问题都不知道该找准”(Fll),相对应的是,“我们草根之家还不错,虽然在线人数不是太多,但大家都比较熟,有什么事情可以找管理员和版主”(F15)、同时,那些并不太活跃,但感觉自己所处的社区“气氛和谐,互帮互助”的受访者也认为自己能从中获益,如“我们这个论坛里的用户都很好说话,有什么求助信息总能得到回应”(F18)。所以从这点来看,强的人际联系还能促进信任的形成(KrackhardtD;McEvily B & Zaheer A),而信任使各方不再顾虑信息分享的不恰当和误用。

(三)虚拟社区有助于建立社会联系,但异质性网络扩展有限

社会资本研究者一直以来都较为关注行动者所在社会网络的整体结构特性以及网络问的互动,认为在社会关系网中占据有利位置的行动者提升社会资本的可能性比较大,而那些原有位置不佳,在社会上处于较低或弱势地位的行动者在提升社会资本方面则会面临更多的困难。但从理论上说,网络传播技术的发展大大降低了网民们建立弱连带关系的成本,也有学者通过实证研究,认为网络给初始地位低的群体提供了向上的通道,因为其能有效获得突破结构性的限制

但从本研究的分析结果来看,尽管有超过一半的受访者表示参与虚拟社区活动之后结识的人增加了,网络社会关系网也扩大了,但这种同质性的关系网不具备延伸性,无法将其转化为一种机会或潜在资源。究其原因是弱势群体在虚拟社区中更多的还是和有着相似经济地位的成员沟通,从社会流动的角度来说是缺乏一种向上的流动性。尤其是在自建型虚拟社区内,虽然成员之间信任感很强,也容易形成强联结与高密度的网络关系,但结交对象往往和自己一样,是“初始地位”不佳的社会成员,因此无法扩张异质性网络,如“聊来聊去都是群打工的,一个有钱人都没结交到”(F07)“也就是随便聊聊,真有事情,没指望能帮上什么忙”(F13)。在其他类型的虚拟社区内,则有两种不同的境况,绝大多数的弱势群体都保留着对陌生人的不信任,这种疏离感使其很难采取深层次的行动来扩张异质性网络克劳特的“富者恒富”观点或许能够说明这一问题,也就是外向的人能够藉由信息比内向的人获得更多的社会联系。当然,也有少部分的弱势群体能够脱颖而出,在关系网络中占据核心位置或者积极与核心成员靠拢、互动,获得突破结构性限制的新机会,扩大自己的异质性网络,即部分学者发现的“贫者变富现象”,“内向的行动者能借助网络建立丰富的社会联系,而不上网的内向者却不能(Katz & Rice,2002)”。

(四)虚拟社区的具体参与行为影响社会资本的提升

Nahapiet和Ghoshal曾经指出,“社会关系网络中的行动者如果有共同的观点和看法,他们就会更积极地进行知识分享,这种沟通和协助能促使个人和集体产生更高的社会资本”。虚拟社区内对有价值问题的探讨、对政策的共同关注、对成员的关心与帮扶等集体讨论活动和个人观点的积极表达能促使成员之问的沟通和理解,促进共享心智模型和交互记忆系统的形成,进而增加群体社会资本。凶此,弱势群体在虚拟社区内具体的行为与活动除流了要有一定数量的自觉行动和瓦动之外,还要有质的提升。

从访谈文本来看,城市弱势群体参与虚拟社区的活动无外乎以下几类:看新闻、购物、聊天交流、娱乐、发表言论、信息搜索等。这与学者们在使用与满足理论以及其他理论基础上,提出并测量的6种网民需求类型“了解国内外新闻事件、获得有关个人牛活的信息、获得有关工作的信息、娱乐、表达个人意见和看法、以及增进人际关系”基本一致(祝建华,何舟)、从访谈结果来看,用户在虚拟社区内的具体活动也较为多元化,喜欢看新闻、发表言论和信息搜索的受访者表示能从中获得更多的互动与共识,特别是发表言论较为频繁的受访者认为通过发帖、回帖、投票等方式与其他成员进行互动,使得其人际关系得到了进一步加强,并增加了他人对自己的信任。但值得重视的是,有55%左右的受访者表示,他们在虚拟社区里热衷于发表言论,但涉及的内容更多是情绪宣泄、娱乐八卦和灌水。如“我最欢的就是在网上灌水、骂人”(Fll)、“除了在吧里骂骂政府,叫叫政策不落实,或者社会不公平,我也没什么别的好干”(F23)“我看得最多的是娱乐新闻,还有八卦”(F03)。这一现象与城市弱势群体的新媒体素养有较大的关系,缺乏信息生产与分享的能力,不能对浩如烟海的网络信息进行批判性的识读,是我国网民存在的普遍问题,在弱势群体当中,这一问题更为突出。对虚拟社区参与活动的能力与质量显著影响弱势群体社会资本的获得与提升。

四、结语

长期以来,学者们对弱势群体社会资本重构的研究,多集中于探究实体社区中社区成员的价值观念、潜在规范、社区结构等因素对贫困人口社会资本积累的影响。然而,社区的形式是随着经济和社会的发展而不断发展的,作为信息社会的产物,虚拟社区让人们能在互联网上通过交流形成具有共同价值观和归属感的群体,这种借由虚拟现实技术架构的抽象电子空间,有别于传统意义上的以“地方”为基础相互联系的互动空间。这一“隐形共同体”的出现,不仅重构了人们之间的社会关系,也促使以往适用于分析实体社会的社会资本概念进行修正和调整。特别是在城市弱势群体已然在新兴传播技术的支持下,自发性地在网络上开垦出自己的表达空间,与在社会和政治上同样处于边缘化的“同类”自由言谈,新的形势推动我们重新审视社会资本与新媒体研究所面临的新挑战。

通过深度访谈和个案资料的分析,本研究发现,与真实社区相比,虚拟社区中人们互动关系的特质是不变的,从这一点来说,虚拟社区并不“虚拟”,正如有学者指出的,“无论是信息、还是网络,两者都是一种真实——现实社会的资源。只有当人们把‘网络社会当成一种人类生存与发展的‘另类空间时,‘网络社会才具有虚拟性。”作为一个同样能实现社会互动的网络平台,虚拟社区是对实体社区的反映与重构,其内在的信任与规则在帮助城市弱势群体维持和积累社会资本方面有一定的积极效应。但这种从网络上获取的或者在虚拟社区中进行转化的社会资本是否具备某种跨越性、是否能具备实体社会中社会资本将其他形式的资本或资源转化为经济资本的能力,我们还无法得出确切的答案,仍需要进一步的探寻,毕竟社会资本的发展是一个动态的过程,需要长期积累。基本可以断定的是,虚拟社区对城市弱势群体异质性社会网络的有限扩张作用,决定了其无法彻底改变这一群体“初始地位”的弱势,尽管在提供就业信息、情感慰藉和社会支持方面虚拟社区作用显著,但对资源的生成性和再造性的功能较弱,难以担负起社会保障的重任。所以从可行性的角度看,尽管虚拟社区的建设与引导是相关部门一个易于把握和操作的层面,但虚拟社区的“不完全延伸性”问题、参与者在数字化生存体验中所获得的超时空、身体却常、话语权力平等、身份自由选择等在现实生活中如何兑现的问题,如何让弱势群体将网络社会资本发挥出“一种网络、机会、功能与机制”作用的问题更需要得到全社会的关注和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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