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沛东 艺术家要书写自己所处的伟大时代

绿色中国 / 2018年08月21日 0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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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沛东艺术家要书写自己所处的伟大时代

张志国

很多作曲家一生当中可能只有一两首经典代表作被人们熟知,而徐沛东却可以说首首都是经典。30多年来,他创作的《我热恋的故乡》、《十五的月亮十六圆》、《篱笆墙的影子》、《苦乐年华》、《亚洲雄风》、《不能这样活》、《命运不是辘轳》、《乡音乡情》、《辣妹子》、《红月亮》、《种太阳》、《久别的人》、《爱我中华》、《大地飞歌》、《踏歌起舞》、《中国永远收获着希望》、《我像雪花天上来》、《天蓝蓝》等歌曲经久不衰,传唱至今。

每每听到徐沛东创作的这些熟悉的旋律,我们的心中都会有一种久违的感觉。这些曲子,不仅是时代的一种符号和印记,还成为了永恒的经典之作。

徐沛东,国家一级作曲家,享受国务院特殊津贴,全国文化系统先进工作者。曾任中国歌剧舞剧院创作室主任、副院长、中国音协分党组书记、第九届中国文联副主席等职务。第十一届、十二届全国政协委员。

今年2月17日晚,本刊记者拨通了徐沛东家的电话。电话里,徐沛东老师兴致勃勃地和记者分享了自己近10年里参政议政、建言献策、认真履职的故事。

《绿色中国》非常好

徐沛东听到《绿色中国》杂志名字后就连连说好。“你们的杂志宣传绿色,面向绿色领域的方方面面,非常好。现在全国上下都在关注绿色、关注生态、关注环境。这里面有自然环境,当然也包括文化环境。今年的两会上,我就要关注文化立法方面的问题。”今年的提案,徐沛东会提出音乐产业法的问题。他说,前一段时间,国家已经出台了电影产业法,电影已经和国际接轨。音乐产业还比较滞后。所以要用法律的手段来保障音乐产业的发展,制定法律,整顿文化环境。

去年11月发布的《2016中国音乐产业发展报告》显示,2015年,我国音乐产业总产值首次突破3000亿元,超过动漫、游戏,成为文化娱乐行业的增长亮点。不过,尽管势头强劲,中国音乐产业的发展之路仍面临诸多问题。在徐沛东看来,产业化本身就是一把双刃剑,有利也有弊。

“产业化促进了我国音乐分工更加细致,演唱会、唱片业、影视音乐等各种形式,都成为音乐产业发展的重大商机。”同时,他指出,“在这个发展过程中,音乐被包装得越来越花哨,音乐产品的包装甚至已经超过了音乐本身。”

徐沛东表示,音乐是文化产业的“排头兵”,是重要的精神文化产品,但产业化把音乐定位在“商品”的概念上,音乐的制作和推广变成追逐利润的最大化,比如一些外在包装的过分渲染,便会导致音乐的初衷与归宿“本末倒置”。

如何处理好艺术与市场的关系、促进二者有效融合,徐沛东直言,“难度很大”“解决起来非常复杂”。但为什么国外能够处理好呢?他给出的答案是:“立法”。“让大家在合法的环境下公平竞争,提高创作群体的积极性。”

艺术作品要不断创新

徐沛东1954年出生于辽宁省大连市。1970年考入福州军区歌舞团任首席大提琴。1976年考入中央音乐学院作曲系,师从杜鸣心教授。1979年毕业,同年回到福州军区歌舞团任作曲及指挥。

1985年,徐沛东眼含热泪离开了军营这片热土,转业到了北京,调入中国歌剧舞剧院任作曲、指挥。当时的北京,对高级人才是非常需要的,尤其是像徐沛东那样,有过艺术实践与学院学习经历的艺术人才。这样的机遇,对他而言,真是天赐良机。

这期间,徐沛东创作了大量的作品。其中有歌剧《将军情》、舞剧《枣花》、电影《摇滚青年》、电视剧《篱笆、女人和狗》三部曲、《雍正王朝》、《我这一辈子》、《五月槐花香》等60多部影视剧音乐作品,并创作了美声、民族、通俗歌曲及文艺晚会主题曲近千首,他的代表作品有《我热恋的故乡》、《篱笆墙的影子》、《亚洲雄风》、《不能这样活》、《命运不是辘轳》、《辣妹子》等等。

徐沛东说,“作为一个创作者,既然是创作,就要想到创新。既然创新,就要学会如何去否定自己。”一直以来,他把每一次的创作,都当作创新的一次尝试。比如,当他每次拿到一首词,首先会反复朗读、解构它,然后,再寻找、选择适合的音乐素材。如果是过去已经用过的,就不用或改了之后再用。当他拿出一首歌,通常会写几个甚至几十个主题,决不会写一曲就轻易拍板。

比如《一无所有》、《黄土高坡》等,那个时代对港台的歌曲形成了冲击,形成了一种势头。由于那段特殊时期的历史,在一定程度上,对文化艺术的发展,也同样禁锢了多年,于某一天,突然有一个很大的迸发。徐沛东说,“我赶上了西北风的创作。”那时,他研究西北风歌曲,也并非某种意义上所说的西北风歌曲活了,而是认为,它是一种共鸣,是对文化的一种诉求,一种渴望。

对于西北风歌曲,徐沛东认为,大都带有一种宣泄性,很痛快。比如,歌曲中的“妹妹你大胆的往前走啊,往前走,莫要回头……”等歌词,都非常的直白。于是,这样一类歌词,不自觉的形成了那段时期文化艺术的亮点。而今,再回过头看,这在中国新时期的音乐史上,是具有开拓意义的。

徐沛东说:“与歌曲有异曲同工之处的还有影视剧、小说等其他艺术形式,这个时代的作品都在一定程度上具有反思与呐喊的意味。例如,《心中的太阳》歌词中有这样一句话:“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其实,反映的都是一种探索心理,那个时代,人们表达的情感是真诚开朗的。”

1990年,徐沛东创作的《亚州雄风》,曲子简单、奔放、激昂,一时红遍大江南北,相对之前的作品,有了一次新的尝试与创新。《亚洲雄风》获第“十一届”亚运歌曲传播奖第一名。此时民族正需要一种积极向上的力量,而此作品正满足了老百姓对新生活内心的呼唤,希望祖国越来越强大。

“不是每个作品都能成功,我在每个时期、每个时代、每个作品都力求給听众新的感受。要有新的感受,你就要不断地去创造新的风格,这个过程是很痛苦的,但是必须的。”徐沛东说。

徐沛东认为,艺术的创作应该扎根于民族,扎根于传统,在时代发展的背景下,要创作出一部好的音乐作品,一定要创新地运用传统,吸收传统文化的内涵。他说,传统一定要继承、学习,这是我们的根,但是不等于学习了、继承了,就完成了文化使命。我们的使命更重要的是创新,是怎么样跟时代更好地结合,去谱写时代的强音,这是对当代每一个文艺家更高的要求。要尊重传统,学习传统,继承传统,同时要靠创新发扬传统。

从岗位上退下来的徐沛东,这两年的生活比较轻松,他刚刚完成了一部歌剧《武则天》的作曲,来振兴繁荣歌剧市场。在家里写写字、画画画,练练琴,潜心创作,现在的生活比较丰富多彩。

人民是养育文艺作品

最肥沃的土地

徐沛东告诉记者,在这些年的全国两会上,他关注的问题很多都与文化、音乐有关。

2013年,徐沛东接受记者采访时表示,不论是谁,在文化走出去的时候,一定要有国家意识,因为他代表着国家形象、国家文化。

徐沛东说,“无论是团体、个人、地方、国家,出国做文化传播的都代表着国家,应该在这方面统一一种意识——加强国家意识。因为他代表着国家形象、国家文化,代表着当今中国的一种面貌,所以,文化输出要讲究层次。现在鱼目混杂,有点钱就能出去,有办演出的,办画展的,是不是这些都能代表国家?其实并不尽然。”

徐沛东表示,达不到宣传国家形象的,我认为应该退出。我们不能在国外做试验场。推出去的,必须是精品。

2015年,徐沛东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表示,现在很多家长互相攀比,给孩子报各种培训班,消费很高,把家长和孩子弄的很累,他建议国家应该统筹安排,加大儿童艺术教育的力度。

徐沛东说,家长都希望孩子能茁壮成长,培养孩子的艺术素质,但每个时代都有明显时代特征的教育方式,在计划经济时代,有各级少年宫和文化馆,现在变的更家庭化、个性化,有些家长互相攀比,花了很多钱,负担很重。徐沛东认为,要加大社会对儿童艺术教育的力度,不能光靠家长。应该由国家来负责,不是盖几个图书馆,弄些设施就可以,而要真正的,把实际有用的教育让孩子们学习。

徐沛东还建议,提高整个民族的文化素质,艺术修养是好事,针对特殊的艺术天才,可以特殊培养。

作为一名音乐人,徐沛东提交了有关网络时代著作权保护的相关提案,他说,如果在著作权方面没有很好的保护,将会在很大程度上制约音乐的发展。

2016年3月7日,在政协委员的小组讨论中,徐沛东提出,因优秀原创音乐而衍生的数字音乐版权亟需通过立法手段予以保护。

“在美国,一首音乐单曲支付一美元进行下载,已经是人们看来习以为常的事,而在中国的互联网上到现在包括流行音乐、交响乐在内的很多音乐作品还大多处在免费下载阶段,这对原创音乐创作者和版权人都是不公平的,长此以往,对音乐的原创性会是极大的损害。”徐沛东认为,应通过建立数字音乐授权的著作权许可模式、管理机制,通过国家自上而下的立法,建立起一整套包括互联网音乐在内的收费模式,方能解决上述问题。

徐沛东建议,应逐步完善数字音乐版权制度,使创作者能够更好地进行创作。建立透明规范的授权、监测和计费平台,并设计合理的收费机制,打破传统音乐行业管理中的“潜规则”,使所有版税收益的流向透明、易查。在音乐产品生产、版权保护、传播渠道、终端体验等方面加强合作,达到智能联动,用互联网的思维解决问题,才能推动和实现音乐产品价值的最大化,才能提高我国数字音乐领域的国际竞争力。

徐沛东对记者说,2016年11月30日上午,习近平总书记在中国文联第十次全国代表大会、中国作协第九次全国代表大会开幕式上所作的重要讲话,深切地表达了党和人民对文艺工作者寄予的厚望,再次让广大文艺工作者认清了肩头担负的责任,看清了脚下要走的路。

文运同国运相牵,文脉同国脉相连。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是一项震古烁今的伟大事业,需要坚忍不拔的伟大精神,也需要振奋人心的伟大作品。这是对于文艺工作的高度肯定,也为文艺工作树立了新的标杆。对于广大文艺工作者来说,这是时代赋予的崇高使命,也是历史机遇。

2016年徐沛东先后去了贵州、云南、四川等地采风。不久前,徐沛东到三峡的经历尤为震撼。20年前。徐沛东就曾到过三峡。两次都感觉很美,但美得不一样,这样巨大的变化令他为之震撼。景色自不必说,更难得的是,城市面貌一新,老百姓脸上洋溢的喜悦是真真切切的。这是时代和生活给他的冲击,具有相当的正能量。他把这种情感写进了歌里,用艺术的手法描绘时代的变迁。徐沛东把这首歌命名为《我看见》,因为这就是他在三峡地区实实在在看到的、听到的、感受到的,这是把自己关在屋里闭门造车无法呈现的。

习近平总书记在会上指出:“只有用博大的胸怀去拥抱时代、深邃的目光去观察现实、真诚的感情去体验生活、艺术的灵感去捕捉人间之美,才能够创作出偉大的作品。虽然创作不能没有艺术素养和技巧,但最终决定作品分量的是创作者的态度。”徐沛东也经常反思自己过去的创作,不管是总结成功的经验,还是发现有待提高的问题。艺术是需要不断地学习、自我完善的。尤其是在新的时代,作曲出现了很多新的技法,科技的提高也让听众对音乐有了更高的追求。谁学习得更加全面,对时代的把握和表达更为准确,谁就能获得老百姓的认可。与此同时,也一定要坚守自我,不能亦步亦趋,炮制跟风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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